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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舍不得五百萬的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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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舍不得五百萬的第二十八章

◎唇印交疊◎

季行煙在整個夜晚也不算有多明白沈太太的眼神, 她時刻透露著“我悟了”的睿智光芒,這很難評。不過,沈太太的話也不有提醒起她, 不論今日老男人看上去有多“康健”,未來還是掌握在年輕人手上的。

而她兒子可是這本書的唯一男主。

次日醒來, 她和徐堯天通了個視頻電話, 對方接的地方也有些奇怪。

像是休息間,後面又有淋浴房。

是個公共場所。

“去哪兒了?”

“媽, 我出來打工。”徐堯天一五一十道。

“我還以為你只是一時置氣。”沒想到徐堯天直接來真的,不過她這個媽媽活得很自我, 並沒有因此說些煽情動容的話, “行,那你好好幹吧。”

尊重孩子的自我意願比什麽都重要。

與其一輩子圍繞在身邊寸步不離, 教他當一個巨嬰, 某種程度上, 季行煙覺得支持和理解才是這個年紀真正匱乏並且想要得到的。

兒子素來比尋常人家的小孩懂事, “等我拿了工資, 請媽媽吃飯。”

“也行, 捎上你爸吧。”季行煙並非有意時時刻刻維護這對父子之間的關系,而是徐霽恰巧出現在不遠處, 這會兒她想要完全避開他也不現實。

五十萬的轉賬還是一天以內的事兒, 季行煙並非如此健忘的忘恩負義之徒。

她和天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小會, 算著國內的時間不算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不……你和你爸打個招呼?”

“不要。”

“不必。”

著對父子異口同聲道, 季行煙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堪堪為父子啊。要是國內真有綜藝喊他倆上的話, 季行煙已經打算立馬收下傭金, 送他倆隔日就去了。

她知曉,徐堯天的不情願或許是來自不想要父親看見大汗淋漓且有些落魄的他,至於徐霽,她還真捉摸不透,他在回避些什麽。

天知道。

季行煙從不會為這種瑣事而過分擔憂,一夜平穩的睡眠過後,又是一頓法式風情的早餐,盡管這吃下去未必有肯德基的法風燒餅要香。

腹飽之餘,人總是會不自覺地想些別的,而季行煙也不例外。

看徐總這行程,過兩天就要走,她要是不把握時機,可不是就浪費人家徐總大老遠跑一趟了麽。人總是貪心而不足的,這放在季行煙身上,也毫不為過。

但是,在貼身靠近徐霽之前,她在想一件事。

這麽久了,徐霽在國內一點動靜也沒有,反觀來了國外,反而見勢洶湧,而她估摸了時間,心中大抵是有了數,這人家從下飛機到昨天那個混淆了一切的黃昏,差不多是四個小時。

而著名的某種西地藥物起作用的時間也正好是四個小時。

所以,才有了昨日的那場歡愉。

季行煙無助地捂住腦袋,徐霽正俯身來關切,“你怎麽了?”

他的太太一把推開他,跺著腳道,“你快走開啦。”

徐霽一頭霧水。

他這一生已經講能夠夠得著盡數納入掌心,唯有一人,他始終無法明晰她在思慮些什麽,難不成是因為昨日又膩了。

季行煙的視線逐漸放空,她差點直接念起了佛經。

想著萬般皆空以後,她的心思澄明了不少,但是這個眼前不大行的男人似乎卻沒有這種對於自己身體的正當認識,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有幾分灼灼。

而更可笑的是,還有幾分惱意。

這惱怒,怕是男人對於自己無能的最強寫照了,她為什麽沒有早些發現了這些,非要人家吃下這些可能會損傷身體的藥物,別的不說,人家徐霽好歹是這個家裏的賺錢工具,且對於賺錢這一件事樂此不疲呢。

“你也別想這麽多了,”季行煙安撫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畢竟,人家一下飛機吃這玩意,你說這真情有多不容易吧。

“怪我什麽?”

季行煙無法明說,總不能講“怪你太過好強”,“怪你在事業上太刻苦了,在某些生活上力不從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想夫妻之間何嘗不需要一塊遮羞布呢。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夫妻生活”那幾個戳人心窩子的字眼。

“反正你挺好的。”

這前言不搭後語,看似毫無邏輯。

徐霽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聽來就不是滋味,好似他追求無果,得到了一張“好人卡”似的,可她現在分明已經淪為他名義上的妻子了。

他深思熟慮,感知到季行煙在刻意隱瞞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盤問,而她和多少男人一樣學者躲閃。

最終,季行煙吞吞吐吐道,“咱就是說……有的地方也不必太勉強。”

長期以來的困惑終於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徐霽黑著臉,“你恐怕誤會了些什麽。”

“我能誤會什麽呢,咱也都一把年紀了。”季行煙連連哀嘆。

當然她嘴上是說著這話,心底裏當然想的卻是,您先老了,可我沒有啊。

徐霽強硬而又固執地開口:“回房間去。”

“什麽?”

“去身體力行地證實。”

“別別別,”季行煙這會兒事真著急了,這藥又不是什麽靈丹妙藥,總歸是有副作用的,“你是不是又為了我吃藥了啊?”

“沒吃藥。”

他逐字逐句道。

徐霽夜難以想象自己最終是怎麽心平氣和說出這些話來的,但是他可以預想的是這個午飯幹脆也別吃了,不然自己在他太太那裏的形象就永遠變得無可挽回了。

“也不是不可以,”季行煙原本就因為某個特殊時期的即將到來,躍躍欲試,當然她也沒想要折煞人家的老腰太久,說到底,養家糊口的重擔還在老男人身上呢,“就是你別太辛苦嘍。”

她試圖去寬慰他,甚至願意溫柔小意地靠在他胸口,為的就是不去傷及男人的自尊心,也就說出了這一系列的話,但她並不知道這話會適得其反。

在徐霽耳畔,這話更如聲聲蠱惑,又激起他無法抑制的屬於男人的自負以及時常作祟的占有欲,他恨不得當下就去論證她的胡言亂語,他同時也在想,是什麽造成了他太太長久以來的誤會……

難不成是他有意而為之的克制與壓抑麽。

他不希望她是他私欲的宣洩口,卻不知道反而遭致了一連串的誤會。

早知道會造成這誤解,那倒不如在以往的生活裏不必拘於內斂,不去考慮她的是否歡喜。

不過,這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唯一論證的辦法是當下,他將女人橫抱起來,顧不得動作是否粗.暴,但他內心的喧囂已經不容許他再靜默地等待一刻鐘了。

“太太,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他欺壓而上,季行煙這下總算探知了男人真正的體力極限,雖然在中途的時候她也不盡數地懷疑過,但是徐霽總有辦法一次而又一次地重新叫她信服。

這一回,季行煙發覺兩人從白天一直重覆著同一件事,直到夜幕低垂。

她才得了空,從男人的懷抱裏掙脫出來。

她本來還想問問“真沒吃藥”,來逗弄一下她,但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季行煙不覆多言,她老實本分地躺在床上,督促著老男人穿戴整齊後去樓下取餐食。

季行煙的目光眺望窗外,兩只冒著漂亮氣泡的香檳杯相依而靠。

於洛可可風的窗臺,亦是美妙的點綴。

可唯獨她喝過的那盞香檳悲傷上面印有唇印,而且,那不是一人的唇印,而是兩人交疊的唇印。

最初她並不明白老男人為什麽特意要喝她那杯,現在她恍然大悟,那交疊覆合的唇印在月色下看上去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他翻了個身,沒去取餐,通知了客房服務,轉頭繼續吻向了自己。

-

但要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的話,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或許也會讓老男人自以為有多“厲害”。

季行煙可不想助長這種風氣,茶餘飯後,她毫不猶豫地只身朝城堡外走去,說是要“出去透透氣”,而男人默許了,親自為她鉤上背後難以到達的一排鎖扣。

他的動作比起在床上,溫柔而又節制。

她去在城堡外卻遇到了在花壇邊來回徘徊的一老婦女。老婦人滿頭銀發,手裏一直捧著畫布蓋好的木板,嘴裏不斷碎碎念著。許是黃皮膚的緣故,就被季行煙誤認為遍布世界各地的中國人,後來,她攀談過後才得知,對方並不是國人,而移民歐洲有幾代人了。

老婦人只會哆嗦著講法語,而聽不懂中文。

季行煙過了好久才弄通老婦人的意思,她手裏的這幅畫是民國時期轉輾來到國外的,最後傳到了她手上,她聽說來這裏的中國人多,想要托人將這畫護送回去。

她本人倒也不是多麽古道熱腸的人,更何況,這話親自送回去的路上要是出了什麽差池,她也擔待不起。

到底是老一代人身上那種樸素的情懷感染了她。

季行煙心軟了,“行,我替你帶回去。”

而對方通過翻譯軟件也表明,她合當地的博物館已經提前聯系好了,需要這一周有人迎接,難怪老婆婆在這仿徨這麽久,無人應接下——

事出緊迫,這平白無故也沒人願意打亂自己的假期的。

可季行煙儼然已經應下了,看著老婦人臉上露出的松弛下來的微笑,以及對此投以善意並且真摯的目光,這是季行煙無論如何都無法視而不見的。

她記下當地博物館對接時間,確認以後才知道自己的假期同樣所剩無幾,差不多將和某人於同一時間結束。

她這會兒已經開始後悔了。

雖然有些懊惱,自己好不容易出來,結果就出來這麽一陣子,未免要被系統瞧不起,但到底是心中那一份不願意讓老人失落的情緒占據了上風。

那便先讓文物重歸故土吧。

季行煙回到他們的起居室,任由情感到頭還是戰勝了理智,她既已經應下,就開始著手打包行李了,最後她面色略有些猶豫著問恰巧這兩天要歸國的徐霽,“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不想在海邊繼續度假了?”

他聲色固然如此,漫不經心地聽著她接下來的安排。

可是,唯獨只有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系統了解這件事的始末,知道那位華裔老太太是徐霽花錢請來的,畫是他從拍賣會上得來的,而不出意外,天真的煙煙再次掉入大灰狼提前設定好的陷阱。

而在那漫不經心的表情背後,是這個男人得償所願後微微扯起的嘴角。

只要她肯同他回去,那麽他完全不排斥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

【作者有話說】

徐霽潛藏屬性:瘋狂愛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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